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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實現我對青春歲月的追悔,在夢裡面。

我回到大二的自己,但是超現實的夢境中,我已然是現在的身份,那個放棄一切追求愛情的我仍在遠方,我頂替她的身份回到山上上課,沒有人知道我不是她,我化了妝:雖然只是輕輕的描了眼線、刷了睫毛膏:大學時的我完完全全不在臉上作任何裝扮的,所以我穿著單薄的T恤。

同學們依舊陌生冷淡,但是看見我出現,顯露出滿意的表情,在課堂上,我在班導師發出的通緝令上面簽了名(除了我上面還有四、五個也是不常出現的同學名字),並且在上完課回宿舍後,馬上到圖書館蒐集報告資料,一點也不偷懶馬虎,每篇都以數千字的字數在增加中,對這一點我在夢中非常的滿意,並且在心裡默默的希望那個我不要回來,就讓我這樣好好彌補空缺的大學生活。

當然這一切都是夢。

現實生活中的我對於大學生活時在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唯一快樂的大學生活是大四,我終於回到現實,並且擁有了專屬於我的朋友和地盤。

在那之前,那個大四的寒冬早晨,樓友婉齡(跟我一樣為了愛情顛顛倒倒,看似正常但是到了讓人難熬的晚上兩個人隨時都在心裡大爆走)來到我的房間,我仍睡著,但是時醒時睡,隱約看見了她,她剪短的頭髮,坐在我的床邊,輕輕摸我的頭髮,然後下個時間,我清醒過來了,但是她留了紙條,到泰安那兒去了,然後我也衝動的去剪短了頭髮,短得不能再短,出現在開車來接我回家的大王眼前時,大王很配合的沒有露出任何驚恐的表情,那適時的安慰了我。

更之前,我常常不能好好的睡。

透過一起修柔道課的同學的同學、朋友的朋友的關係,我沒有抽籤但是搬進了大雅館宿舍,在山上宿舍中屬於高級住宅區,房間寬敞、環境清幽,即使熱水的供應還是只有晚上6點到10點左右(所以晚歸的我們只能沖戰鬥冷水澡),但跟大三前的我住在外面不到半坪的雅房、或著大二時住的新生宿舍(大慈館)那窄窄的房間、椅子稍微往後一推就會撞倒身後的室友、常常有室友為了接男友的電話或著還沒睡醒的早晨睡眼惺忪的從垂直的上舖樓梯摔到床下--相比起來還是豪華許多。

雖然我常自恃力氣很大把自己當男人搬重物,但是事實上是因為開學時太晚回學校(我晚了一個星期)所以選不到正常的體育課,只好去選修沒有人要修的柔道課,並且還花錢買了柔道服,柔道課的教練非常適合穿日式柔道服,可能有小腹的關係----撐起柔道服後,理著小平頭的他氣勢十足的矗立在教室裡示範護身倒法,上課下課都用日語起頭,而我們這些初學著整個學期的時間就在鋪著軟墊的體育系館地下一樓大教室練習從這個角落滾到那個角落(喜感十足阿)。
為什麼我這麼記得體育課?沒辦法,體育只要有3次沒出現,就要重修!(呵呵)



淑娟千里迢迢來看我,喚起了我對大學時候的記憶。

「我覺得念廣告沒這麼痛苦阿。」

一直在廣告系待著的她(也可算是有始有終吧!)這樣說。

當時考進廣告系的我們,有四個人先後轉系、轉學,逃也似的離開廣告系,到底是為什麼?

青澀的我常常把人生看得太過嚴肅,以為應當要擔負什麼偉大的使命,或著應當要努力維持純潔的心靈,所以盡量不交際(其實我內心三八愛現得很哪),裝作一副冷漠、高傲、並且嚴肅的表情生活著(真是對不起那些友善對我的同學們),努力為持自己堅持著的生活的原則,一分一毫都不容許超越,也不容許自己快樂:因為那太不莊重了,文學與藝術的世界應當是嚴肅清苦的,我們這樣以為。
我大二就逃進中文系,Y大三時才轉進淡江西班牙語系,C則是降級念影劇組,M選擇世新攝影系(抱歉哪,有點搞不清楚學系的名稱),我們笑稱自己是四個逃兵,廣告系被我們形容得有如洪水猛獸,但是事實上有這樣嗎?

進入社會後我才發現,當時不屑為之的入世的各種小組報告、交際其實都有助於我們進入社會後在職場上的適應,當然在我心底還是小小的嚮往著可以成為一個位置卑微的廣告AE,我最喜歡的黃老師(他的課程時間竟然是星期一晚上8點到10點好樣的你)嘴裡描述的卑賤的、傳奇的、搞笑的、但是多采多姿的AE們因為被壓榨、常一整天不間斷的開會,並且作所有的工作,所以擁有十八般武藝,那是晉身為偉大的、知名頂頂的廣告人之前必須要受過的磨練,我在心裡暗暗期待自己有機會進入廣告界磨練,那一切看起來如此有趣、繽紛!

也許如果當時不選擇逃離,我也不會認識大王,不會回鄉工作,不會身陷這種工作環境,並且不會過這樣的生活(也許會更輝煌也說不定哪,笑)。

就讓我這樣想像吧,不過如果可以選擇回到過去,我會毫不考慮的回去彌補我的大二大三,把課好好的上完,並且不浪費學校資源,好好的去輔修我有興趣的科目,好好考慮自己的未來,並且為進入職場預作準備,再也不轉身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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