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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一早,睡眼惺忪的醒來。
昨晚由於準備行李並花一點時間整理房間衣服,和做一些雜事,大約兩點左右才進入熟睡,7點多起床對這樣狀態的我來說,的確是有點吃力。

換好衣服,並且花了一些時間化妝,因為眼睛浮腫,所以化妝品沒辦法好好的服貼在臉上,眼線膠也仔細花了比平常多一倍的時間仔細的化,雖然多花了一些時間,不過整體上來說,妝感效果還不差。

我喜歡一早出門,帶著行李,迎著早晨的陽光和冷冽的空氣,這樣的感覺就跟小時候跟著母親外出旅遊的心情一樣滿心歡悅,並且充滿期待,未來似乎就像這樣的早晨一樣充滿未知的幸福和巨大的快樂。
準備總是讓我充滿希望。

行李的準備上,由於只是住一晚,但是搭乘的交通工具是高鐵,所以我習慣性的拿出小型拖拉式行李箱,顏色是黑色的,我很喜歡,外觀上看起來有兩個口袋,但實際上有三個之多,內裝則是一般的行李箱,由於並不是硬殼的行李箱,在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將想要放進去不想手提的禮物之類的東西想辦法塞進去。
至於什麼時候會出現不知名的多餘的行李呢?天知道。

所以我很喜歡這個旅行箱。是好久以前為了去日本自助旅行所購買的,給建議的是Pony,pony在這個世界的價值觀與關係中稱為我的嫂嫂,但大部分時間都像個朋友的角色出現在我的生活中,總是給我很積極正面的建議….並且那建議都充滿蠱惑性,總是搧動著我朝未知的夢想勇敢前往;當年還住在家裡時,每天由我負責開著凶猛的紅色小車兩人一起上下班,每天開在蜿蜒熟習的路上,兩人總有聊不完的話題,不管是什麼話題,pony總是能給予我相當具有正面性的建議,兩人在黑夜的山路上(那山路如此熟悉,幾乎就算閉上眼睛我也可以知道下個轉彎是幾度的斜角,或著比如說再過500公尺即將出現岔路,右側會有坑洞,閃過坑洞之後的路口容易出現出乎意料的車輛,在哪個路段儘管幾乎是單行道般的狹窄卻可以超車會車…..)有時候,我或著pony因為上班無可言喻的疲倦感覆蓋,一句話也不想出聲。

但是只要誰起了頭,就像準備迎風起飛一樣的心情充滿希望,我常覺得Pony是個難得的present,在我的人生旅途中,總是充滿驚喜的present,小的大的,總是會在最低潮沮喪或著幾乎要放棄的時機出現特別的角色,有的是過去在生命中曾經擦間而過,或著從未出現過的陌生的角色,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讓我改變視野,由於個性的緣故,我幾乎總是躲在自己的星球裡面不管外界所有的動靜,就算世界正在反轉運作翻天覆地,只要我躲在自己的星球裡面,我就幾乎不予理會。

那個荒涼的星球相當的晦暗,幾乎沒有光亮,就算視線可及的光出現,看見的荒原上顏色也幾乎都是黑白灰,在那樣的星球上生存著的我對一切悲觀,由於老是黑白的世界裡面蟄伏著,所以對未來的不確定性總是非常的沮喪,尤其對於無力掌控的人事物我幾乎總是立即放棄,並且在那同時放棄自己。

而我所稱之為present的角色會在那時機點給我助力,無論是當面給予鼓勵,或著直接嚴厲指責,都可以把我從那個黑暗的星球中召喚出來,張開咖啡色的眼瞳正視這個世界的景色,或著從自己的悲觀中抽離出來,雖然總是痛苦得死去活來,但是卻能好好的、積極的重新思考關於未來應該怎麼面對怎麼行走的方向。
所以我把他們稱之為present。

最近出現的present角色多到我已經開始懷疑我的人生是否已經走到盡頭了(笑),怎麼會這麼的突然present說好了一起出現?!

每個人都無條件的給予我全面的協助。

到了高鐵站,L幫我把行李提到入口處,我背著新的NB(一直到進入高鐵站L才發現我的NB,這是很微妙的疏離。)拉著黑色的行李箱,和我的自以為並不顯的大包包,一派瀟灑。

我知道這個時候的我美麗異常。

因為我很快樂,那快樂讓我全身發散著光。

而旅行總是讓我充滿愉悅。

離開車的時間大約還有將近二十分鐘吧,我走到第四月台的候車停內,早晨的風還是冷冽的,我的行李小山一樣堆在身邊,發了一會呆,拿出巧克力紅的指甲油開始擦,身邊不知何時坐了一個年輕的男孩,好像是一身黑吧,戴著黑框眼鏡,欠著頭專心的玩手機遊戲,我則是擦完指甲油,輕輕對著手指甲吹氣,希望它們可以在我的車子到之前乾得徹底些,不然一碰到任何堅硬的/柔軟的物體,剛擦好的指甲油都會變形、刮傷,這讓人很惱怒,但完全無法避免。

上了車,找到自己的位置,我拿出NB開始試用,星期四晚上買到的,F大哥幫我拿去灌一些必須的軟體,所以星期五下午一點半左右我才拿到自己的新NB。
星期五晚上我忙著準備行李,並且加班到七點才到家,總之,在高鐵上試用它是個奇妙的起點。

F大哥幫我灌了CS4,有我陌生的photoshop但是沒有我最常使用的Illustrator,恩哼(為此我沈默暫停了三秒鐘),由於不是我所習慣的使用介面(公司電腦幾乎都是Aser),所以花了一點時間尋找程式,最後還是開啟word開始寫日記一樣的書寫。

所不同的是,原本我都使用隨身攜帶的筆記本,和一隻短的0.5mm極細筆書寫,現在卻可以輕鬆的用簇新的鍵盤無聲的打著我的心情,並且我正在迅速移動中,往南,像在飛行一樣,心情無比輕鬆。

被安排的位置在西側,所以不像上次那樣得把遮光簾拉下來,以致於無法好好欣賞(也沒有好好的欣賞就是)外面的風景。

我非常喜歡快速移動的感覺,高中的時候蹺課去內灣玩耍,我和她總是不愛坐在座位上,喜歡站在車廂之間的門口附近,由於內灣線是普通車班,所以沒有所謂的車門這檔子事,只有一條看得出曾經上過黃色油漆的鐵鍊拉起來防止萬一有乘客想要跳車(這是非常非常防君子不防小人的防治措施)的舉動,只是萬一而已,並且讓大家知道,現在火車移動中,如果想要下車是有性命危險的:這是顯而易見的結果。

每當過鐵橋的時候,我最快樂,老是將半個身體幾乎都要伸出火車車身外的專心凝視腳下飛快移動的景色,那般離河床如此高的距離,讓我在視覺上可以誤以為自己正在快速飛行,狂喜中我轉頭看她,「嘿,我在飛!」她總是笑著回說我傻,我們的戀情如此純潔一如身上的白衣黑裙一樣的刺眼的潔白無暇,以致於相識這麼久卻連牽手都還沒過呢(更別提親吻擁抱),但是我們彼此都有共識,對方是彼此的唯一,這樣堅定不移的默認著對方,並且共同秘密:擁有相似的彷彿從彼此身上Copy過去的一般的靈魂。

車過嘉義,好快呢,才不過將近一個小時,我如此專心打著字以致於,完全沒有發現時間消逝如此迅速,也沒有時間沈溺在最近讓我傷神的情緒低潮中。

手機響了,是姊姊打來的,「剛過嘉義唷。」

我笑著說,並且在通完話後,把電腦關機。

白色的電腦,並不是我的菜唷。我想要黑色的電腦。完全低調的風格,更何況我討厭得要命的那傢伙也用白色電腦,所以當我聽到店員說,只有白色款有做促銷的時候,完全的陷入惱火情緒中。

但是沒辦法呀,並且剩下這一台現貨囉。

所以我最後妥協了,接受這現實並且擁有了小白。

並且還很不合我的本性配備了紅色的無線滑鼠,黃容說這根本是聖誕機種阿,她笑得前俯後仰,「簡直是漫畫情節呢!」我白她一眼。「順妳的意啦!有娛樂到妳就好!!」

車速慢下來,我同時把大包包背起來,另一邊交叉掛上顯得有點愚蠢(宅)的電腦包,並且吃力的拉著我的黑色行李箱,車停穩之後,有點笨拙的跨過車廂與月台的間隙,堅定的朝出口標示的方向前進。

剩下的高鐵,前一分鐘我乘坐過的白色與橘色相間的子彈型列車緩緩駛離月台,它龐大的身軀移動的速度帶起月來一陣風,那風揚起我咖啡色的長髮,我走著,一點也不狼狽,穿過一群興奮交談中的日本遊客與無數的其他乘客,南台灣的陽光與風灑落在我身上,我知道,連我的背影也是這麼的迷人並且充滿魅惑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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