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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家就是這樣,他們不能不心驚膽戰的把自己的秘密講出來;而且,一旦開始,他們就會千方百計地厚著臉皮講個沒完。(大江健三郎,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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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辦法打嗝是我最近治療氣喘就要發作的辦法,這很蠢。我知道。對於一般人來說,那根本只是沒有教養的表現,可是對我來說,是攸關生死的唯一方法。

不談政治。
我只能冷處理。
我想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獨立思考判斷的能力,而不只是被牽著鼻子走。

對於最近終於一點一點回歸文學邊緣的自己感到一絲欣慰,因為我的想法和該死的永澤相同,還沒死掉的作家作品是不值得一提的,不過因為是費茲傑羅所以可以例外,但是村上春樹就不行,吉本芭娜娜也不算,嘿,儘管對於文學的範疇我早已偏離那軌道非常久遠,但是私對於它的認定範疇還是非常嚴格執行,村上的新書雖然有趣(對,有趣),並且比起先前的作品更為深入的表達並展露現代語文的描摩與堆疊以致於與目前所謂的現代文學有所接軌(些微的),但那不代表他在我心底屬於純文學範疇內。

同為花甲之年的大江健三郎可以如此貼切的以文字簡潔而有力描繪出引起共鳴的宇宙,不容贅字,而且毫無例外,他與上一個日本得到諾貝爾文學獎的川端在得獎感言上所引用的標題如此明顯的比對,川端展現了日本文學之美,而大江則展露了作為與日本文學相對立的另一面,所謂曖昧的關係如此的吸引著我。

與大江兄相似,第一次發現到美,都是因為水。

夏日午后幼犀的我習慣外出後或著沒有來由的沖澡,清澈的水花沾濕乾燥的水泥地後散發的潮濕氣味,總讓人感到純粹的幸福,在小小的光亮的浴室裡我將水到處濺灑,那扇對著家後方稻田的紗窗被濺濕後,每一個小格子像數百面廣角鏡反射著豔陽下鮮美的稻田與遠處的山群和天際盡頭的雨積雲,那一格一格的世界讓我有生以來第一次目不轉睛的瞧著,好像永不厭煩,彷彿在那同時在我的心底開啟了一扇對於美好事物嚮往的窗。

由於目前的處境對於工作和生活的懷疑,我在這首葉慈的詩裡得到慰藉:

選擇(choice):

人類的理智被強加以選擇
是人生的終結,還是工作的結束
如果選擇了後者
如天堂橫斷,只能在黑暗中憤怒
所有的故事都終結時,還會有什麼新的傳說?
幸運地也刻上了辛勞的傷痕
自古就有的麻煩事,是空空的錢包嗎?
還是白天的虛榮、夜晚的悔恨?

「我總是像一葉緊急入港避難的小舟,躲避著人生不時襲來的風暴,將自己藏身於詩人的背後。」

詩人不只是文字的創作者,更是語言學家、科學家、史學家,以及將宇宙微觀化的操作者。

所以並非只是將散文斷句呢。

所謂的散文,以現今的展現方式過於曖昧,與極短篇小說的界線模糊。

現代詩只是斷句的散文,儘管被嘲笑成這樣,但仍擁有微小的宇宙與世界,我這樣躲在詩的文字裡面泅泳,期能在這瘋狂的世界裡稍微的,尋求一點點維持生活平衡的軸心。

做為大江的讀者,我也擁有相似的成長背景,在本土化被強調的同時,身為被邊緣化的我的這個族群,一點也不在意「天皇陛下」是否在我左右。我只努力追尋屬於我自己本身所認同的美。

「在找不到貼切的形容詞、形容句、形容段的情況下,放棄似是而非的形容後所留下的名詞,反而更符合現實。」

畢竟我的人生都是虛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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