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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費了很大的力氣花了很多的時間才殺死了他。一遍遍檢查他是否還有呼吸。

手指頭軟弱無力,每次持刀刺下去,都好像刺進橡膠裡。軟軟的,但是堅硬的橡膠,很難深入,很難到達他的心臟和身體內側。

他無聲的接受我的刺殺,不予抵抗,甚至,我連他的臉都看不清楚,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在旁圍觀的人都沒有上前阻止我。他們僅僅只是圍觀著而已,保持觀眾的緘默。
偶爾他們低聲在一旁討論我是否能做得到,並且互相下注,賭注不高,所以下注的人也不多。

即便如此,為了這個原因我還是使盡全力搏命演出,但是拿著刀的左手微微的軟弱,而且不知道為什麼使不上力。

他的屍體癱軟在地上,不知道為什麼,很像一個圖騰,立刻的,只賸我一個人必須思考關於掩飾罪證,以及接下來的逃亡路線等等繁複無解的問題。

我要扛起他的身體時,又發現他一點重量都沒有,並且眼睛睜開看我說,我還活著,要起來了。

我很害怕的逃跑,但是上樓的樓梯怎樣也走不完,雙腿無力,一格格的樓梯消耗我的力氣,我劇烈氣喘起來,最上面的樓梯轉角處,有個小窗戶,透著暈黃的路燈的光。

但這是清晨,我殺人的事,不但沒有成功,還留下證據,以及無數的目擊者。

我是一個軟弱的逃犯,我奔到無人的街道上,伸手招一輛計程車,街道上開始下起遮蔽整個天空的雨,陰暗的,無以復加的龐大雨勢。

司機將我放到圓環轉角處下車,廣播的新聞播報著,那個我以為已然死去的那人非常活躍於媒體界,而且,與我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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